羚羊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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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世才岳父家灭门血案侦破记6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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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、初获线索

邱案发生已近一月了,所有在兰州的东北人,特别新疆兰的东北人,原盛世才部下,都作了审查,根据各种线索,传讯、拘留嫌疑犯四十余人,其中较有地位者有西北长官公署总务处少校副官郑璧,某工业机关经理刘某,共产*员江浩工程师(江是沈阳人,四年前由新来兰,当时八战区令他和一起由新来兰的共产*员限期离开兰州,他一直未走,此次又被列入嫌疑对象)等,最后均以嫌疑犯取保释放。为了捕捉人犯,甚至对家藏匕首者,杀鸡宰羊刀有血迹者,身带金、银的客商、外地捕获的“*牛*”等,都作为重点,严格审查。

奔波协助的有青帮头子杨尊一、张友贤,红帮头子吴兰亭、闵铸九,以及其他帮会、山势力人物,警察局刑警队分散于社会各界的情报员,加上全市警察机关,都作了大量工作。工作范围逐渐缩小。破案委员会下的调查组、跟踪组、审讯组、行动组负责人,委员会成员,各警察分局负责人,指纹室、户籍室、司法科、外事科负责人郭庄、王德明、马造骗、袁玉涛、李文清、苏城会、岳世峰、白文玉、文殿杰、高维新、金耀奎、关炎昌、范宗湘等,刑警队邱案特高组组长王志成,指导员王得相,四个分队长史子陶、崔明轩、丁冠英、杨子明,分队副王建业,以及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队员杨生玉、韩树忠等二十余人,每人都根据自己的社会关系和工作经验,深入基层几十天,作了许多工作。在一次破案会上各陈已见,分析案情。综合起来为:1、邱案性质是*治性仇杀和抢劫财物兼有,不是单纯图财害命,罪犯不急于销赃,迅速破案有一定困难;2、齐雨田副官是凶犯内线无疑,现已外逃,或被同伙谋杀,无法确定;3、其他案犯,由于现场破坏和无可靠线索尚不能肯定。但分析,在作案后大部远离兰州;4、局势突变,战争临近,向外省,市延伸、追踪线索已不可能,给破案造成一定局限性。据此决定:除继续在兰州及其周围各省和可能通往地区捕捉案犯外,还要集中主要力量,在寻找失物上下功夫,特别在本市布下天罗地网,千方百计寻找线索,一旦赃物出世,或可一举突破。方案确定后,全市警员,各界力量,情报员等在七十二行,三教九流各界,都进行了严密部署控制。

日历翻在年的6月16日。清晨,一个义务情报员向我报告:“发现有人在卖羚羊角,这个人既**祟祟又不懂行情。羚羊角之售价,运到国外可与*金相比齐,然此人却急于销售,要价甚低。"

这个情报员叫王永杰永登人,当时兰大学生,秘密在省*部统计室充中统特务。经友人介绍,近日才被我吸收为义务情报员。在他向我提供这一情报时,再三叮嘱,千方不要公开他的姓名,如果被中统室发觉,必受严重处罚。只要将来案破,刑警队委他一个组长就够了。我立即答应:“只要与本案有关,我准保你为刑警大队情报组长。”

原来王永杰的姨父是兰州南关开明大商行的经理,专营土特产杂货买卖。暗作私贩大烟土生意。为了其贩*生意的顺利、保险,便以与刑警队拉关系作为靠山。其时,王之姨父为了使“护身符”更为可靠,便支使王永杰来投刑警队之急机。再者,当时特务行市中,也确有一些情报贩子,来回穿插,专搞真假情报之买卖,以图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。对刑警队来说,只要与破案有利,可不借一切条件,如有差错,先行后补。我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进行部署:由副大队长刘玉泉,选精干特高组队员去中华路老凤样金店潜伏,特高组长王志成带“二虎”队员交叉尾随,看我的眼色行事。一切布置稳妥,我即化装同王永杰到开明商行“交易”,经商行经理将卖羚羊角的人约到经理室,先看货后议价,然后假托领他去老凤祥金店一手交货,一手付款。到老凤祥金店后,我俩正在观察货物的当儿,潜伏在金店的刘玉泉等人突然一拥而出,严词恐吓,将我和卖羚羊角的人以及货物,一起抓获,带到刑警队里。

经突击审讯,始知此人名叫梁天合,无正当职业,羚羊角是他一个当木匠的朋友张占生托他卖的,张家住*河北庙滩子李家湾十三号。

至此,历时一月的邱家大血案,始获重大突破。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须知四五十两羚羊角,价值四五十两*金,一个当木匠的,安能获此巨产。

十二、一线希望

根据梁天合提供的线索,立即进行了核实,李家湾十三号确实住着一个叫张占生的木匠,旋即进行外围控制。六月十七日下午,我亲带特高组成员,乘车来到张家,将其捕获。张神色慌张,似早有预感,但对此突然袭击,己无计可施了。在张家当场搜出费伯萍的金质首饰:金戒指、金制襟花等物数件,人赃俱获,立即带回刑警队讯问。当问及羚羊角时,张矢口否认其为赃物,而说这是在哈密当木匠时挣钱买的。虽一再抵赖,但其周身颤粟,面如土色,语无伦次,矛盾百出,罪犯共有之侥倍心理已无法掩饰。经示以利害,委婉攻心,始初步供认:“五月十六日那天晚上,一个和我在新疆作过木匠活的朋友刘玉山突然来我家,说有急事请我帮忙,遂将我拉至门外,乘卡车而去;又在双城门、南门十字接了几个人后,开到左公东路一家大门口,刘叫我在门外瞭望,如遇有情况,急向院内示意。看了大半夜才放我进去。当时我只见房内尸体横陈,非常害怕他们就分给我一些东西,嘱我千万不能外泄,次日天亮才返家。

我因家境贫寒,不得不将这些羚羊角出售”对罪犯情况,只供出刘玉山一人,而且不知去向。经追问,张就胡说八道,供出无辜嫌疑二三十人,经逐个传讯,毫无收获,且使不少人备受惊恐。

为了从张占生身上进一步突破,就采取疲劳审讯的方式轮换突击,张又供出一些赃物。十八日下午七时半,又在张家搜出:镀克罗米电光三号左轮手枪一支,苏制七星左轮手枪一支,子弹七粒,土制十字连手枪一支,子弹五粒,大小羚羊角七个,十六钻怀表一只。从张占生招供时吞吞吐吐、躲躲闪闪的态度看,我们断定他还有重大问题没有交待。遂于次日再去张家,经仔细搜查,又从一面袋内查出*鸡皮包一个,内装赤金箭形胸针一个,上镶圆形翡翠及白珠各一粒;赤金戒指一对,土镶绿翠赤金袖扣两个;翡翠耳环一对、小珍珠两粒、女镀克罗米长方形手表一块。

附近邻居还告诉我们:“张木匠家原来很贫苦,最近突然富起来了。前几天电报局还给他家送来了紧急电报。”“电报”二字对我们来说,真是如获至宝,决心在他家找出名堂来。经在张家仔细观察,发现炕角顶棚似有被撕破痕迹,伸手一摸,取出一个信封,原来是一个署名“山”的人,从张掖城内一旅社发来的一封电报,电文是:“张占生,我已抵张掖,存物千万勿动,候我来处理,山。”得此证据,继续留队员三人,监视张家周围动静,其余立即回队提问张木匠。经摆出证据,张仍拒不认帐,又经刑具加身,张才供出:电报是刘玉山从张报发来的,由于害怕刘玉山一伙以后报复杀我全家,故不敢献人。由于以上进展,我们虽是信心大增,但真正罪犯仍连一个也未抓获,不由使人担心焦虑。(未完待续来源:兰州文史资料作者:范宗湘戴晨光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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